開口前。
他預想過她的憤怒、她的委屈、甚至她的順勢道歉求和,獨獨沒有料到會是這種徹底冰冷的無視。
這種無視比任何激烈的反駁都更讓他愕然不適。
他下意識地上前一步,似乎想抓住她的胳膊,迫使她正視自己,“付清歡,你這是什么態度?難道就因為那些小事你就要跟我裝作不認識了?”
“況且一切都是你不知悔改在先”
話未說完,一只手臂沉穩而堅定地擋在了他和付清歡之間。
是沈望州。
他不知道何時走了過來,就站在付清歡身側半步的位置,眼神卻銳利,直直看向蕭馳。
“不勞蕭先生費心。”
沈望州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引擎轟鳴的噪音在蕭馳耳邊響起,“清歡的領航員自然是我。”
蕭馳的目光在付清歡冰冷的側臉和沈望州理所應當的姿態之間來回掃視,一股前所未有的失控感猛地攫住了他。
加上被背叛的憤怒,讓他幾乎頭腦發熱的開口,
“是嗎?那你可要看好付清歡,別讓她再偷偷服用禁藥!”
話落蕭馳便后悔了,男人可憐的自尊心讓他并沒有解釋。
沈望州聞言,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里甚至帶著幾分冷意,“我跟清歡是舊識,她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過,不勞蕭經理費心。”
他說著,微微側頭,低聲開口,“數據差不多了,我們再去休息區確認一下心率監測,確保萬無一失。”
他的語氣自然又尊重,完全是平等商討的姿態。
付清歡這才抬起頭,對著沈望州微微頷首,眼神里是信任與默契。
自始至終都沒再看蕭馳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個令人厭煩的背景噪音。
季雪柔挽上愣在原地的蕭馳的手臂,柔柔開口道,
“阿馳,我剛才去看,第一輪錦標賽里好像沒有清歡姐的名字,是不是她之前服用塞拉嗪被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