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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馳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仿佛在評價一件損壞的物品。
付清歡張了張嘴,喉嚨火燒火燎,發不出清晰的聲音。
蕭馳的視線掠過她,落在旁邊那輛價值不菲的限量版跑車破碎的車窗上,他微微蹙眉,仿佛那才是值得關注的重點。
“這輛ferrari是限量款,全球也沒幾臺。”
他語氣平淡地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可以不追究你故意損毀的責任,但賠償,一分不能少。”
賠償?
付清歡幾乎以為自己因為中暑和藥物出現了幻聽。
他給她灌下禁藥,將她鎖在四十度的車里險些喪命,現在卻來跟她討論車的賠償?
一股極致的荒謬和冰涼徹骨的諷刺讓她竟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笑聲沙啞難聽,帶著血沫的味道。
她撐著手臂,試圖站起來。
卻因為虛弱再次跌坐在地,只能仰頭看著他,眼神里是死寂的平靜,“蕭馳,你把我害成這樣,沒殺了我,是不是還覺得對我仁至義盡了?”
蕭馳的眉頭蹙得更緊,看著她狼狽不堪卻依舊“冥頑不靈”的模樣。
心中那點略微松動的情緒再次被不滿覆蓋。她永遠都是這樣,從不認錯,永遠覺得自己才是受害者。
“害你?”他的聲音帶上一絲慍怒,“到現在你還不肯認錯嗎?我做這些只是對你卑劣行徑的小懲大誡!既然你不知悔改,那我們就法院上見!”
季雪柔適時地輕輕拉住蕭馳的手臂,聲音柔柔弱弱,卻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