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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歡打斷蕭馳的話,堅定道,“不可能。”
蕭馳看著付清歡離開的背影。
無奈嘆氣,“算了雪柔,我再幫你改一輛車吧。”
季雪柔眸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柔柔開口道,“都聽阿馳的。”
就這樣過去三天。
蕭馳卻在半夜突然闖進付家,態度強硬的將付清歡扯了出來。
指著門口抱著打著石膏的手臂,哭的可憐兮兮的少女,不可置信開口,“就因為我想幫雪柔一次,你就要找人打斷她的手,讓她再也碰不了賽車?”
“清歡,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惡毒了?”
“現在,立刻,馬上把‘清池’賠償給雪柔!”
付清歡掙開蕭馳的牽制,垂眸看著青紫一片的手腕,扯了扯嘴角,“我說我沒有做過你信嗎?”
蕭馳看向付清歡的眼中盈滿失望,“難道你是想說,雪柔把賽車員最珍視的手臂敲斷,就是為了陷害你?”
“現在,要么把清池給雪柔,要么讓你父親的工廠代替你承擔責任,你自己選。”
季雪柔依偎在蕭馳身邊,怯怯地拽著他的衣角,看向付清歡的眼神卻飛快地掠過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得意和挑釁。
怔愣間。
蕭馳微微俯身,語氣里甚至帶著一絲他覺得是“無奈”的勸哄,因為他深信她永遠離不開他。
“別任性了清歡,你知道我們蕭家的勢力,叔叔的配件廠…最近好像正在爭取一筆很重要的訂單吧?你說,如果我打個招呼,他那間小廠,還能撐多久?”
聞言付清歡像是被無形的巨錘狠狠擊中,臉色瞬間血色盡失。
他用父親來威脅她?
用她唯一的軟肋,用她父親一輩子的心血來威脅她?
為了季雪柔?
巨大的震驚和徹骨的寒意瞬間席卷了她,四肢百骸都凍得發僵。
她看著蕭馳那張依舊英俊卻無比陌生的臉,看著他眼中那抹可笑的、自以為拿捏住她的篤定——他認定了她愛慘了他,認定了無論他做什么,只要事后勾勾手指,道個歉,她就會像過去無數次那樣原諒他,回到他身邊。
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她,羞辱她,甚至拿她最珍視的東西來威脅她。
這一刻,付清歡心里所有殘存的愛意、不甘、痛苦,像是燒盡的灰燼,風一吹,就散了,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靜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