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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歡女士。”
其中一位管理人員開口,聲音公事公辦,“我們接到實名舉報,并掌握了確鑿證據,證實你于本月15日晚,在城西的地下非法賽車賽中參與競逐,嚴重違反聯盟紀律條例。”
“不可能!”她立刻反駁,聲音因震驚而微微發顫,“我從未參加過任何地下賽事!我有不在場證明!”
蕭馳終于將目光轉向她,那眼神復雜難辨,有掙扎,更有一種強行壓下去的冷硬。他薄唇緊抿,似乎在做什么艱難的決定。
“證據很充分,清歡。”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絲絲不忍,“有清晰的現場照片,雖然角度有些刁鉆,但足以辨認出是你的頭盔和車手服。還有…這是我親眼所見。”
“清歡姐你怎么能做出來這種事。”
季雪柔見縫插針的開口。
付清歡看著男人因為撒謊不斷摩挲手指的小動作,輕笑出聲。
她的備用頭盔和車手服都放在俱樂部。
是誰打黑賽一目了然。
她想質問,想反駁,卻發現所有的聲音都堵在喉嚨里。
在絕對的權勢和精心編織的謊言面前,她的辯解蒼白得可笑。
另一位管理人員遞過來一份文件,語氣不容置疑,“基于證據確鑿,聯盟紀律委員會一致決定,根據聯盟章程第七條第三款,對你處以國內永久禁賽的處罰。這是處罰通知書,請你簽收。”
永久禁賽四個字在付清歡腦海中炸開。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蕭馳。
他明明知道賽車是她此生唯一熱愛,是她的命。
卻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污蔑她。
蕭馳看著她瞬間蒼白的臉色,那絲愧疚再也不受控制的浮現。
張了張口,還是狠心選擇視而不見。
他現在不過是替她償還之前的過錯,讓她學會安分。
這樣對大家都好。
想到這里,他的眼神重新變得堅定甚至冷酷起來。
將文件塞進付清歡冰冷的手里。
聲音里帶著一種幾乎殘忍的“勸慰”,
“事已至此,別再鬧了。給自己留最后一點體面。”
季雪柔嘴角勾起一抹快意而扭曲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