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衍只能一遍遍告訴自己,他的心里只有蘇晚晴一人。
這是江念慈破壞晚晴畫應該付出的代價。
三天后,江念慈從電擊臺上下來。
她的眼睛布滿紅血絲,剛走出一步,立刻暈了過去。
昏睡了三天后,江念慈才再次睜開眼。
她勉強支撐著身體坐起來,高燒讓她渾身無力。
眼里的紅血絲褪去了,但身體比之前更加虛弱,稍微吹點風就又燒起來。
書房里,助理向顧時衍匯報江念慈的情況,
“顧總,醫(yī)生說江小姐免疫力下降后稍微不注意就會生病。”
顧時衍沒有任何反應,仍是靜靜的看著手里修復好的畫。
目光是難得的柔和。
他看著這幅畫,陷入了久遠的思緒里——
那年他七歲,父親常常帶他去參加各種商業(yè)宴會。
可他自小不愛說話,其他商業(yè)大亨的兒子總愛欺負他,叫他“小啞巴”。
他不敢告訴父親,每次都躲在厚重的窗簾后邊。
直到有一天窗簾下伸出一只小小的手,遞來這幅畫。
畫上畫的是顧時衍躲在窗簾的場景,不同的是畫里的窗簾成了顧時衍英雄的披風。
柔軟的聲音隔著窗簾飄進來,
“你別怕,他們欺負你,你要記得還回去。”
當顧時衍鼓起勇氣從窗簾后出來,那人早已走了,后來從旁人口中知道是蘇晚晴。
那幅畫給予顧時衍巨大的勇氣和力量,幫助他走出了陰霾。
慢慢的,顧時衍才走到如今北城不可撼動的位置。
所以這幅畫一直被顧時衍好好的保存著。
特別是蘇晚晴不在后,他常常拿出來睹物思人。
想到這里,顧時衍冷冷的回復助理,
“以后她的情況不需要和我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