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一幀幀跳過,他的目光猛地定格在別墅后側一條小路的監控上——
下午有一輛陌生的黑色轎車短暫停留過不到五分鐘,隨后駛離。
“立刻去查這輛車的去向!動用所有關系,封鎖所有出城路口,給我把人攔下來!”
保鏢們立刻動員起來。
顧時衍無力的坐在監控室的椅子上,手指無意識地收緊。
他想起今天離開畫室時,她臉上的苦笑。
三年了,她早已是他精心飼養在籠中的雀鳥,離了他,她根本活不下去。
他一遍遍這樣告訴自己,試圖壓下心底那愈演愈烈的不安。
一天,兩天,三天……
搜尋范圍從北城擴大到全國,可江念慈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杳無音信。
顧時衍待在別墅里,哪里也不去。
他坐在她最后待過的那個房間,想起江念慈第一次來到這棟別墅的樣子。
眼睛里還閃著光,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和對他全然的信任。
那時他看著她,心里想的卻是如何將她這份耀眼徹底摧毀,如何讓她為“褻瀆”了蘇晚晴而付出代價。
他成功了。
可顧時衍不明白,為什么心里像被挖掉一大塊,空洞的疼著。
他煩躁地起身,一腳踢開腳邊的畫板。
畫板翻轉過來,背面用鉛筆極輕地寫著一行小字,幾乎看不清。
他鬼使神差地彎腰撿起。
那行字跡纖細無力,卻帶著一種訣別的意味——
“舊夢已了”
顧時衍盯著那行字,手指猛地收緊,堅硬的畫板邊緣刺痛了他的掌心。
她連一個夢,都不肯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