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來,也是他把自己推進了更深的深淵
手機震動聲打破了溫瓊的痛苦酸澀的回憶,她推上抽屜,是房東打來的。
“下個月房租要漲一千。”
溫瓊再沒時間傷春悲秋,想讓房東少漲點,可換來的卻是對方的破口大罵,“要是這個禮拜日交不上錢,那就滾,有的是人想租我的房子!”
房東啪一下掛斷了電話,溫瓊深吸一口氣,腰似乎都沉重了幾分。
她翻找著接單平臺找單,但她是小號,接不了大單,只能接點畫頭像的小活,加起來也不到八百塊。
這個月的獎金被取消,她還要留出一筆救命錢,又要交六千的房租,冷不丁要多交三千塊,她實在是捉襟見肘。
溫瓊熬夜畫了一晚上的圖,第二天上班時總是忍不住打哈欠。
早會時,岑詩瑤故意說了員工打哈欠的事,對她意有所指,可在溫瓊看過去時,卻只看到岑詩瑤溫和的笑臉。
似乎不是在說她。
“散會,溫瓊,你跟我來趟辦公室。”
岑詩瑤給她倒了杯咖啡:“昨晚上我喝多酒難受先走了,那黃總沒刁難你吧?”
溫瓊抿了抿唇。
“唉,其實這件事我知道了,黃總也聯系了我,說他喝醉了酒腦子糊涂了才做了錯事,你不也反擊了嗎,這件事就當扯平了。”
“人家黃總可是剛跟咱們雜志社簽了合同,你扭頭就把人送進了局子里,傳出去對你,對雜志社都沒什么好處。”
“你收拾一下跟我去趟警局,出個諒解書接黃總出來,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你吃虧的,這個月的獎金我給你三倍。”
獎金三倍正好是三千塊,能解她的燃眉之急。
岑詩瑤看出溫瓊的猶豫,不緊不慢的抿了口咖啡,成竹在胸。
可溫瓊握緊了拳頭,眼神堅定:“我不去,我無法原諒黃總,更不會出諒解書,法律該怎么判就怎么判,若您沒別的吩咐,我先回去畫圖了。”
咖啡杯被重重敲在桌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