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小姑娘聲音悶悶的。
“阿淵我有事去不了了石野一郎也回去了吧,不知道他下次畫展是什么時候,我不會一輩子都看不到他了吧?”
他不知道黎青那天發生了什么。
但看出她之后連著幾天都臉色蒼白,悶悶不樂。
所以哪怕再氣她為了別的野男人把自己搞成這樣子,也還是臭著臉飛去日本給她背了很多親簽本和限量漫畫本回來。
當時的她也是這樣近乎癡迷的看著這些畫,愛不釋手。
“霍總。”畫廊經理小跑著過來把登記表送了過來。
思緒被打斷,霍沉淵低沉應了聲。
再看過去時,才發現畫跟溫瓊都不見了。
他垂眸,接過表問:“今天來看畫的人有沒有沒登記過信息的?”
“沒有,全都登記在這了,連保潔人員都沒放過。”
霍沉淵挨個看下去,有幾個姓黎的,但無論是姓名還是字跡都對不上。
他抿了抿唇,剛要移開視線,卻在看到一處略微熟悉的字跡時忽然一頓。
黎青寫名字時總是有個習慣。
右邊的“青”不僅要上翹還要再小一點。
最重要的是,橫剛落筆會像是個小尾巴往上翹一樣。
當時的他還調侃過小姑娘,說字如其人說的一點都沒錯,她看著靦腆,但在他面前總喜歡翹尾巴。
而這人的簽名也是這樣。
再看這人——溫瓊。
難道她跟黎青有關系?
但轉念一想,他又自嘲的笑了聲。
這怎么可能,溫瓊跟黎青完全是兩個人,聲音不同,模樣也不一樣,怎么可能是她呢?
霍沉淵捏了捏眉心:“以后若是有人來打聽石野一郎的畫,煩請經理幫我留意。”
經理連忙應了:“您放心,我們一直都幫您留意著呢。”
六年來,幾乎所有的畫廊都被霍總交代個遍。
他雖然不知道那位“黎青”女士是何神圣。
但不用想也知道她跟霍總關系匪淺,這么重要的人物,他可是每天都盼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