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惟言湊到他跟前,聲音里帶著點揶揄,“你說你老是盯著人家做什么?”
謝從謹冷著臉說:“自然是因為她用心不純。”
雖然他還沒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個不純。
楚惟言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別整天疑神疑鬼了,把精力都放在差事上才是正道。父皇讓你接管皇城司,想讓你成為他的左膀右臂,你可不能馬虎。”
謝從謹收回心思,微微點個頭。
他同楚惟言一同走出暖管時,還見甄玉蘅眼角濕紅一片。
他瞥一眼后,冷淡地收回目光,上了船。
楚惟言說他們要走,讓陳寶圓帶著甄玉蘅再多玩一會兒。
甄玉蘅目送著那只船越飄越遠,眼里那層水霧也結成了冰霜。
她那日在書房看謝從謹文書的小動作肯定被他注意到了,所以他在聽說府里女眷開始投珠寶,唯獨她不參與時,會懷疑她,懷疑她心思不善,故意引導眾人做賠本買賣。
他專門讓陳寶圓來試探她,如果她方才提醒陳寶圓不要往里投錢,便會坐實他的猜想。
還好她心思多沒有說錯話。
這個謝從謹啊,怎么總是對她心存疑慮?
可她在他面前,必須是一個單純可憐柔弱善良的女人,唯有這樣,才能跟他套上近乎呢。
她和陳寶圓又閑逛了一會兒,直到天色快暗了,才各自分開。
甄玉蘅剛回府,雪青來見她。
雪青說:“二奶奶,大公子方才回府了,也準我到跟前伺候了。您晚上來嗎?”
甄玉蘅算了一下,距離上一次同房都有五六日了,時間都白白耽誤了,只要他在府里,那她便去,不然她什么時候才能懷上?
若是等個兩三個月才懷上,她再撒謊那是新婚夜懷上的遺腹子,差了那么多,鬼才信呢。
甄玉蘅讓雪青回去準備著,到了晚上,她用過飯,沐浴過后,熟門熟路地去了謝從謹的屋子。
果真是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沒有什么幺蛾子,謝從謹大手一揮,掀開她的衣裙,便欺了上來。
他從不磨嘰,沒有多余的動作,不會同她說話,也不會抱著她親吻纏綿,每次除了腰肢上的指痕,不會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甄玉蘅其實很滿意這一點。
這像是各取所需,讓她更加心安理得一點。
床榻上的動靜連綿不斷,謝從謹承認自己有欲望,想要發泄。
不過今日好像有些狠了,他聽見一陣很低的嗚咽聲。
有些熟悉,讓他想起白日在暖閣時,甄玉蘅訴說自己的身世,說到最后掩面哭泣的聲音。
霎時間,他腦子里邊滿是她哭紅的鼻尖和濕漉漉的眼角。
不久后,床榻上的動靜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