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蘅起身開門,請人進來。
謝從謹說不必,看著她的脖子問:“傷勢怎么樣?”
“大夫說無礙,只是一點皮外傷。”
謝從謹點了下頭,沒有說話,卻一直盯著她看。
甄玉蘅微笑道:“多謝你出手相救。”
謝從謹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良久后,忽然問:“你怎么知道我會救你?”
當時情況那么緊張,他和她完全沒有交流,甚至他放話不在乎她的命,她卻知道和他打配合脫逃。
她怎么就知道他一定會出手?
謝從謹發現,他和甄玉蘅并沒有多少交集,可是她已經知道怎么拿捏他的心理了。
她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單純柔弱,反而是心機深沉。
甄玉蘅頂著謝從謹探究的目光,面上滴水不漏,按著自己的心口一副余驚未了的模樣,“我事先自然不知道你會救我,打算自己找機會逃脫的,還好你出了手,不然我可能真的沒命了,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謝從謹輕扯了下嘴角。
這人情若是欠下了,日后就方便她再來套近乎了。
“你來報信,是好心,有何相欠的?雪已經停了,明日你便下山吧,我派人護送你。”
甄玉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聲哂笑。
這人疑心還挺重的。
今夜有驚無險,第二天一早,甄玉蘅便下山了。
她在寺里待了三日,國公府里一定發生了不少事。
她剛回府,便看見國公爺下朝回來,一臉怒容。
看樣子,她讓曉蘭辦的事情很順利。
甄玉蘅先去給秦氏請安,剛進屋便被秦氏一頓數落。
“你怎么才回來,府里一堆糟心事,你倒是在山上躲清靜!”
“連下了幾日的大雪,路都被封了,縱使我歸心似箭也回不來。”甄玉蘅故作著急地問,“府里出什么事了?”
秦氏沒好氣兒地說:“出什么事了?出事你能擺平?現在問這些有什么用!”
她正是著急上火的時候,甄玉蘅也懶得去觸她的霉頭,閉嘴不問了。
不問她也知道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