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后,她就成了個討人嫌的寡婦。
他們說她克夫,可明明是他自己薄命啊。
甄玉蘅唇角揚(yáng)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短命鬼,再來幾世,你也活不過二十呀。”
可謝懷禮死了,她還要好好活著,她要在這兒立足、掌權(quán)。
丫鬟香秀又端了熱水進(jìn)來,催促道:
“二奶奶,奴婢伺候你洗漱吧,大太太還要你去給她誦經(jīng)呢。”
從前她最聽婆母的話,可是不管她怎么賣乖,那老虔婆都看不上她,對她百般嫌棄,那她就不伺候了。
甄玉蘅不緊不慢地梳著頭發(fā),
“去遞個話,說我不去了。今日大公子回府,大太太難道還有心思聽經(jīng)文?”
那香秀正是大太太安排過來的人,聽甄玉蘅的態(tài)度如此散漫,很是詫異。
畢竟從前甄玉蘅對府里的人都是上趕著的。
香秀過來便拉扯甄玉蘅,讓她去洗漱,“這是大太太立的規(guī)矩,你怎能說不去就不去?你眼里還有沒有大太太?”
甄玉蘅反手就甩了香秀一個耳光。
香秀滿臉震驚。
甄玉蘅出身低,入府后不受待見,平時窩窩囊囊的,就算下人們語出不敬她也不敢發(fā)作。
今日真是見鬼了!她不就說了幾句話嗎?甄玉蘅竟然直接打了她一耳光,就算是國公爺也沒這么難伺候。
甄玉蘅一臉淡定,慢悠悠地走到水盆邊洗手。
“我是主子,你是奴婢,輪不到你對我吆五喝六。”
香秀氣得一跺腳,捂著臉就跑去告狀了。
話傳到大太太秦氏這頭,秦氏自然是不快得很。
“好啊,這才嫁進(jìn)來一個月,就敢忤逆婆母了,我的人都敢打。果真是破落戶出來的,缺家教!”
“把她給我叫過來,到我屋外站規(guī)矩,不站夠三個時辰不準(zhǔn)走!”
趙嬤嬤卻勸住了她:“太太莫急,今日那庶子回府,國公爺下令全家都得去迎候,現(xiàn)在不是處置人的時候。”
秦氏一聽這話更加心氣兒不順,“這一天天的,就沒一件順心事。我以為那庶子早就死了,沒想到人家青云直上,現(xiàn)在要回國公府作威作福了,這都什么世道!”
趙嬤嬤說:“我看國公爺這態(tài)度,還挺重視那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