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少卿笑了一聲,斜睨著餅兒,“你就知道吃,能懂什么?吃你的餅吧。”
一年之中最熱鬧的夜晚,國公府的飯廳里,氣氛冷如冰窖。
甄玉蘅說沒把謝從謹請回來,國公爺臉色陰沉得都能結冰了。
“好啊,真是孝順,昨日不過說他幾句,他過年連家也不回了,這是仗著自己有本事,連長輩也不放在眼里了。”
老太太打圓場道:“興許是太忙了,你也知道圣上有多器重他,他忙著給咱家爭光添彩呢。”
甄玉蘅幫著說了一句:“大哥的確是挺忙的,我去的時候,他還忙著招待安定侯呢。”
國公爺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讓眾人動了筷。
飯桌上氣氛冷,謝崇仁是個心思活嘴巴甜的,主動說些話緩和氣氛。
說自己還剩一個月就要考試了,這次一定考個功名回來,給謝家添光。
國公爺臉上帶了點笑意。
秦氏則小聲嘀咕:“就你,能考中就怪了。”
她的話只有離得最近的甄玉蘅聽見了,甄玉蘅心道,等揭了榜,秦氏又要氣個半死了。
畢竟秦氏的親兒子靠的是家里祖蔭才有機會做官,謝崇仁可是考上進士。
她正低頭吃菜,謝崇仁突然看向她問:“二嫂,紀少卿你認識嗎?他跟你是同鄉,前兩日在詩會上我們相談甚歡呢。”
甄玉蘅淡笑道:“我們的確是同鄉,他很有文才,我們那里很多人都知道他。”
謝崇仁便說紀少卿在詩會上作的詩多好,自己同紀少卿多談得來,過些日子還越好要一起喝茶。
甄玉蘅聽著,臉上淡淡的,心里卻在想,謝崇仁和紀少卿居然認識了,前世可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