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甄玉蘅洗漱過后便早早上了床。
想起白日的事,仍舊是心有余悸。
她好不容易重生一次,若是真的被野狼給啃了,那也太憋屈了。
好在謝從謹及時趕到,救了她一命。
可是若是自己做的事被謝從謹知道了,恐怕會比被野狼啃光還要慘。
她想起來皇城司大牢里的那個犯人,被謝從謹親手用刀片成一片一片
現在想想還是后背發冷,她抱緊了被子,搖了搖腦袋。
現在的關鍵是謝從謹已經開始懷疑她了,今日他直接挖了坑讓她跳,說明他懷疑她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若是再去,恐怕真的要被他發現。
如今已經快出正月,距離謝懷禮離家已有三個月,正常情況已經開始顯懷,可是她還沒有動靜。
若是懷上了,那便萬事大吉,可若是還沒懷上,現下再去努力也來不及了,月份差得太多,遮掩不過去的。
謝從謹那里已經沒必要再去,這個時候再去鋌而走險沒有意義。
明日去找大夫把把脈,若是仍舊沒有喜脈,遺腹子這一說就行不通,她得趕緊另想法子了。
甄玉蘅心事重重,這一夜睡得并不好。
早上起身,府里又是一堆事等著料理。
府里的內務,甄玉蘅讓何蕓芝去辦,她只操心著鋪子的事。先前看好的幾家鋪子,她讓周應安排好人,把掌柜都換成可信的,回頭就做兩本賬,一本給外人看以備查用,一本是她的私賬。
忙活一上午,晌午用過飯后,她小憩一會兒,準備出門去看大夫。
剛走到外院,碰上了也要出門的謝崇仁。
他們兩個并不熟,但是謝崇仁是個話多的,碰上人了,跟誰都能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