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從謹說:“我沒工夫做那些無用的事,忙著審犯人。”
他說著,向她又靠近了一步,甄玉蘅在他眼底看到一抹冷光一閃而過。
“弟妹好奇我是怎么審犯人的嗎?我帶你看看。”
甄玉蘅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抓著胳膊硬拽進了一間牢房里。
刑架上,一個人被架在那里,看臉依稀能認出是在靈華寺的那個刺客。
他渾身鮮血淋漓,前胸的皮肉被一刀一刀地片過,一條一條地耷拉下來,甚至露著森森白骨。
這畫面實在太沖擊了,甄玉蘅看得胃里翻江倒海。
身后傳來謝從謹的聲音,更令她通體生寒:“這個人太不識相,我問他話,他總是支支吾吾,撒謊騙我,那我就只好讓他吃點苦頭。”
甄玉蘅聽出他在點自己,渾身僵直地站著不動。
“別看他模樣慘,死不了,他只要不老實交代,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謝從謹站在甄玉蘅的身側,見她臉已經白了幾分,佯嘆道:“我落魄時,做過殺魚的營生,片魚肉很熟練。你看看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多整齊。”
他伸手推甄玉蘅,讓她往前去看。
甄玉蘅顯然已經嚇得路都不會走,被他推得踉蹌一下,差點跌坐在地上。
她抓住他胳膊撐住身子,眉頭一皺,“嘔”的一聲吐了他一身。
謝從謹僵住了。
甄玉蘅吐了個昏天黑地,像是把三天前的飯都給吐了出來。
等她吐完緩過來,抬頭看謝從謹,好像他人已經沒了。
等甄玉蘅離開皇城司,謝從謹里里外外都換了一身衣裳。
他坐在椅子上,眉宇間攏著一層陰郁之色,像是對方才事留下的陰影經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