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傘,她不論是和他們哪個人同乘,都不合適,他們兩個大男人一起走,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兒也不像話,所以這傘只能給一個人。
思索一通,甄玉蘅又把傘遞給了謝從謹。
“你先走吧。”
謝從謹看了眼那傘,沒接,“你同我一起走吧。”
甄玉蘅皺眉說:“那不妥。”
“那你和他一起在這兒等著,就妥當了?”
甄玉蘅語氣中不自覺帶了幾分嗔怪,“我只是想先緊著你。”
謝從謹的目光在她臉上落了落,“你懷有身孕,不能落雨,當然得先緊著你。”
甄玉蘅拿著傘,有些猶豫。
紀少卿在一旁看著,眼神陰郁,“那我和玉蘅先走,待會兒讓人來給謝大公子送傘就是了。”
謝從謹斜眼瞧著他:“紀編修不是飽讀詩書嗎?男女大防都不懂?”
紀少卿笑了,反問他:“只要心里坦蕩又何必在乎那些?”
甄玉蘅被他們倆你一句我一句弄得頭疼,紀少卿說的她自然也不能同意的,他不在乎她在乎,這被人瞧見了鐵定要說閑話的。
“罷了,你們倆都在這兒等著,我先走一步,叫人來給你們送傘。”
紀少卿蹙眉:“雨天路滑,你自己走不穩(wěn)妥。”
謝從謹便說:“那就勞煩紀編修回去叫人送傘,我們在此等候。”
紀少卿反口就問:“你怎么不去?”
甄玉蘅走也走不了,一個頭兩個大。
她壓根不明白這兩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婆婆媽媽的。
就在這時,她聽見有人喚她,是林蘊知。
林蘊知撐著傘來找她了。
“那正好,你們倆撐這把傘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