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蘊知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婆母,你快別說了,怪嚇人的。二嫂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若是二哥真的沒了,留下她們孤兒寡母,也太可憐了。”
楊氏若有所思,“是啊,那二郎媳婦肚子里還有個孩子呢,若是個女孩,他們大房就算是絕后了,理應該崇仁襲爵,若是個男孩,這謝家家業可就都到哪孩子手里了。”
謝崇仁眼睛亮了又暗,林蘊知只是一臉沉悶。
出了這事后,秦氏幾乎天天以淚洗面,甄玉蘅沒有那么真情實感,做不到天天表演落淚,干脆說自己傷心過度,躲在屋子里閉門不出了。
謝從謹消息有些滯后,他這兩日一直都沒回謝家,出事后三天他回府,才聽說了此事。
事情突然,謝從謹多少還是有些詫異。
飛葉津津有味地分析道:“聽說是自己一個人去爬山,然后就沒信兒了。他若真是又去別地游玩了,多少跟他那友人說一聲,突然不見蹤影了,肯定人出事了。”
衛風也點頭,“這會兒估計都成一堆白骨了,他們去找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謝從謹面上毫無波瀾,他對謝懷禮這個人只有厭惡。
但是謝懷禮就算真死了,他也不至于高興,他本來就把不相干的人當死人。
飛葉又說:“聽說那甄二奶奶憂傷過度,都不出門,天天在屋里哭呢。”
謝從謹聞言,眸光暗了幾分。
“若是那謝懷禮真的死了,甄二奶奶可就成個寡婦了,她還那么年輕”
謝從謹端著茶盞,拇指輕輕摩挲著杯壁,茶霧籠罩他眉目,他靜靜垂眸,若有所思。
接連幾日,謝家上下氣氛沉悶得如陰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