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少卿哼了一聲,“算你有眼力見兒。”
餅兒嘿嘿笑了兩聲,揣著手出去了。
等屋子里安靜下來,紀少卿在甄玉蘅身旁的椅子坐下,“阿蘅,我聽說,謝懷禮與你成婚后第二日就離京了,他是不是待你不好?”
甄玉蘅愣了一下,干笑道:“怎么突然說這些?”
紀少卿的目光柔得像水,“當初我為什么不想你嫁到謝家,你是知道原因的吧?”
甄玉蘅垂下眼眸,年少時彼此懵懂,說弄不清楚那些情誼還算合理,現在若是還裝什么都不知道,就太說不過去了。
但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意思?她把紀少卿當作摯友,而紀少卿也該知道她現在已為人婦。
她不說話,紀少卿抬手為她斟酒。
“你想過富足的生活沒有錯,當初我阻你,是我自私。但是現在我已一舉中第,前途似錦,我想說”
他停頓了一下,將酒杯放到了甄玉蘅的面前,盯著她緩緩道:“如果沒有了謝懷禮”
“我不能喝酒。”甄玉蘅突然打斷他。
對上紀少卿有些疑惑的眼神,她微笑了一下,告訴他:“我有孕在身,不便飲酒。”
紀少卿渾身僵住。
他紋絲不動地盯著甄玉蘅,好半晌才動一動眼珠,滿眼的不可置信。
“你你懷孕了?”
甄玉蘅點點頭,“已經快三個月了。”
“你”紀少卿騰地站起來,一臉驚愕,不停地搖頭,“你怎么可能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