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從謹一手牽著將韁繩控馬,一手扶住了她的側腰。
越過了橫木,前路一片平坦,謝從謹的心卻跳躍起來。
他垂眸看了眼,掌下的那截纖薄細弱的腰肢,感覺很熟悉,讓他不由得想起那一個個迷亂的夜晚。
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他幾乎覺得自己魔怔了,但是真的很像。
有沒有可能甄玉蘅才是晚上入他房中的女人?
這個想法荒唐又大膽,他甚至不確定,這其中是否夾雜了自己不可見人的私心。
他突然想起前幾日的晚上,茶盞碎了,她走時踩到了碎片。
而甄玉蘅的腳也在前兩日受傷了。
是巧合,還是那晚的人就是甄玉蘅?
謝從謹無聲地凝視著甄玉蘅的后腦勺,緩緩地問:“那天晚上碎的茶盞原是一整套的越窯青瓷,碎了一件可惜了,你那兒可有成色不錯的?拿給我一套。”
甄玉蘅一聽還以為他要這個抵恩情,立刻道:“我那兒有一套建窯黑釉的十二大件,回去就讓人送到你屋里?!?/p>
“你怎么知道我說的是哪一天晚上?”
甄玉蘅一怔,猛然扭頭看他,正對上他灼熱的目光。
“我不知道,你方才說我沒在意你前一句說的是什么?!闭缬褶勘贿@突然的一擊弄得六神無主,“哦,雪青跟我提到過,說她不小心打碎了個茶盞,還怕你生氣”
謝從謹緊盯著甄玉蘅泛紅的耳根,“她連這個都跟你說?那她可告訴你,是什么時候打碎的?”
甄玉蘅發覺自己說多錯多,有些惱羞成怒地說:“我不關心這個!”
謝從謹見她緊張,自己心間也在搖擺,緊追不舍地說:“她那天踩到了碎瓷片,劃傷了腳,和你一樣?!?/p>
甄玉蘅極力保持鎮定,“那可真是巧,倒霉到一塊兒去了?!?/p>
“竟有這么巧的事?!?/p>
甄玉蘅一咬牙,扭臉佯裝慍怒:“大哥,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雪青是雪青,我是你的弟妹,還望你注意分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