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蘅忍俊不禁:“若是人家真的進門了,我和她都是大房的媳婦,關系自然要好。”
林蘊知急了,“你們兩個的相公又不是一個娘生的,一嫡一庶,你們該是對頭才對,而且你那婆婆那么厭恨謝從謹,你敢和謝從謹的媳婦交好?”
甄玉蘅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懶得理她,她又說:“不過這趙莜柔會不會嫁入謝家還不一定呢,我看趙莜柔應該是樂意的,就是不知道謝從謹是什么意思。”
甄玉蘅無言地看向不遠處站在梅樹下的謝從謹。
他自然也是樂意的,前世謝從謹登基后,冊封趙莜柔為皇后。
正和林蘊知閑聊著,陳寶圓又過來找甄玉蘅,說要騎馬去林子里逛逛。
林蘊知和陳寶圓結了梁子,翻陳寶圓一個白眼就默默走開了。
陳寶圓哼了一聲,挽上甄玉蘅的胳膊就走。
二人各騎了一匹馬,往林子里去。
陳寶圓從小生活在北地,那里廣袤遼闊,人人都會騎馬,陳寶圓騎藝精湛,一抽馬鞭像陣疾風一樣跑了出去。
甄玉蘅跟在她后邊有些吃力,沒一會兒就累了,氣喘吁吁地說:“寶圓,歇會兒歇會兒。”
陳寶圓將水囊遞給她,看著前頭懸在天際的紅日,朗聲道:“這里地方太小了,都不夠我施展的,在我們北地,平原一望無際,想怎么跑怎么跑,那才過癮呢。”
甄玉蘅喝口水,跟在她身邊慢悠悠地溜達著,“總是聽你說北地千好萬好,若是有機會,我也想去看看。”
陳寶圓側過臉來對她笑:“那敢情好。不過我要是想回去是不太能夠了,爹娘正四處幫我相看京城里的公子哥呢,等嫁了人,以后就要被困在著京城里了。”
她遺憾地嘆了口氣,想起什么,又興沖沖地對甄玉蘅說:“玉蘅姐,你知道謝大哥要和那位趙小姐結親的事嗎?謝大哥是新貴,圣上的左膀右臂,趙家是舊臣,名門世族,圣上想要撮合他們兩家,鞏固朝堂。”
甄玉蘅點點頭,“略有耳聞。”
“那還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陳寶圓神秘一笑,“前幾日我娘進宮時聽皇后娘娘說的,聽說趙家原本是要和吳家聯姻呢,趙莜柔和吳家那個二公子,是青梅竹馬,要不是圣上有賜婚之意,吳趙兩家才是姻親呢。”
這內情甄玉蘅還真不知道。
“吳家原來還有這一回事啊”
甄玉蘅低頭喃喃。
突然想起,吳家會成為謝從謹的政敵,莫非就是因為這個?
她正琢磨著,陳寶圓說好像瞧見一只野兔,一抽馬鞭便竄出去了。
甄玉蘅去追她,沒追多遠見她跑得太快實在追不上便放棄了。
她下了馬,在樹下坐著,打算在原地等陳寶圓回來。
另一邊,謝從謹正被長公主拘著,同趙莜柔說話。
二人站在花樹下,郎才女貌,看著十分登對,長公主站在遠處盯著他們倆瞧了一會兒,笑瞇瞇地走了。
趙莜柔是個端莊嫻雅的大家閨秀,與謝從謹說話時保持著適當的距離,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早就聽聞謝公子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謝從謹略點了個頭,“趙小姐過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