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了,謝從謹還沒上床。
今晚月色明亮,恐會被他看出面容,甄玉蘅趕緊伸手虛虛擋住臉頰。
謝從謹口渴,下床來倒水喝,不成想這丫鬟又來了。
許是今晚喝了酒,有些醉,他看著那丫鬟站在一片月色下,竟有些像甄玉蘅。
他今晚被甄玉蘅灌了那么多酒,這會兒竟滿腦子都是她了。
“過來。”
甄玉蘅緩慢地挪動腳步,來到了謝從謹的面前。
她半垂著頭,謝從謹嗅到她身上的氣味。
和上次不一樣。
“上次那種香,以后別再用。”
上次的香?
甄玉蘅就是怕自己身上的氣味會被謝從謹察覺出不對,所以每次來之前都先沐浴,但是不會用香膏,來時穿的衣裳也不會用熏香。
按理說,今日和上一次她身上氣味是一樣的。
大概是謝從謹今日喝了酒,嗅覺有失,她沒多想,輕聲“嗯”了一聲。
月色微茫,謝從謹端詳著她,其實看不清楚,只能看出個人形。
正是因為模糊不清,才引人遐思。
她有幾分像甄玉蘅,甄玉蘅是他的弟妹,不容染指,而她是他的侍妾,觸手可得。
他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微微挑起。
女人卻甩開他的手,低頭埋進了他的頸窩,環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