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熬的冰糖雪梨,甘甜可口,生津養胃,大哥歇一會兒,嘗嘗吧。”
謝從謹被打攪,有些不悅,眼神陰沉地看甄玉蘅一眼。
她還是含著笑,嘴角眉眼都微微彎著,看起來溫和可親。
“那日我下水,渾身濕透,大哥好心將披風借我,我總得表示謝意。”
這樣的事何足掛齒?
人要是想和你套近乎,自然能找到一百個理由。
心思不正,話卻說得那么好聽,笑容又那么親善,讓人拒絕她都像是一種罪過。
謝從謹還沒說話,她就自顧自地盛出一碗湯來,遞到他手邊。
“小心燙。”
那雙眼睛里還盛著快要溢出來的笑意,亮晶晶地瞧著他。
謝從謹木著臉,無言地端起來喝了一口。
甜滋滋的,微微帶著點酸,平平無奇的小甜水罷了。
他一個大男人不愛喝這個。
他嘗了兩口就擱下了,一抬眼見甄玉蘅正盯著他手邊的文書瞧。
他不動聲色地將那幾張紙翻過來扣著,“還有事嗎?”
甄玉蘅在那幾張紙上偶然看到了邊市解禁四個字。
察覺到謝從謹的不快,她自然地收回目光,扯閑篇說:“馬上就過年了,這些日子我正忙著置辦年貨呢,大哥這里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不妨告訴我。”
“不必。”謝從謹仍舊是那一副不經人情的樣子,“過年我不會在謝家過。”
甄玉蘅聞言不由得有些失望,他又不在府里待著,那她怎么行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