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里過得不舒心,秦氏突然思念起兒子來。
琢磨半天,說要給謝懷禮寫信。
一封家信寫好,秦氏將信交給甄玉蘅,讓她明日派人送出去。
甄玉蘅點頭說好,待回了屋,她將那封信拆開看了看,搖頭冷笑。
這信還是燒給他比較合適。
書信被丟進炭盆里,甄玉蘅拿著火鉗子翻了兩下,看著那信紙化為灰燼。
按照前世的時間,謝懷禮的死訊會在來年初夏傳回來,可是今生萬一動了哪個關節,這消息會提前傳回來也說不準。
她還是得趕緊懷上孩子。
若是太晚了,月份差得太多,會被人看出來的。
謝從謹大約還在靈華寺護衛太子,已經好幾日都沒回府了。
見他一面都難,又怎么接近他呢?
甄玉蘅有些發愁,嘆了口氣。
幾日后,謝家收到了一封來自安定侯府的請帖。
安定侯喜得麟孫,設下滿月宴邀請賓客。
這安定侯原本不過是北地的一個小將,也是因著在新帝潛邸時立下的功勞,如今飛黃騰達。
謝家一派老臣對他們這些新貴表面上和氣,實則心里多有不屑,覺得人家是暴發戶。
此番宴會謝家就不太重視,只派了甄玉蘅和林蘊知兩個年輕媳婦去。
二人本就關系不好,因著前幾日香秀的事,更是說不到一起去,到了安定侯府,就各自散開了。
這宴會也就是來走個過場,吃吃席應付下人情,沒什么特別的。
離開席還有些時辰,眾賓客都在閑逛閑聊天,甄玉蘅百無聊賴地逛園子。
她正慢悠悠地晃悠著,一扭頭,看到不遠處假山上的亭子里,幾個男賓客在喝茶說話,其中一人穿著玄色披風,眉目清冷,氣質卓然。
好像是謝從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