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翡翠莊園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了。
天空中依然飄著小雨,孟霽停好車后又去副駕駛扶陸野。
她咬著唇,使勁攙扶著某披著羊皮的狼。
也不知道這人是真醉還是裝醉。
明明剛剛在會所的時候,他就已經能夠站穩了,可現在怎么還嚴重了,東倒西歪的。
陸野的右手攀在孟霽的肩膀上,把整個人的重心都壓了過去,半瞇著眼睛走路踉蹌。
“能不能自己走?”孟霽瞪著他。
“能走。”陸野頓了頓,“走不遠。”
孟霽沒聽出他飽含深意的話,只看見陸野歪著腦袋,碎發上有些小雨滴,單薄的嘴唇藏著難尋的野性美。
唉。
她真是遭老罪。
認命般的用指紋解鎖,然后跌跌撞撞的扶著陸野,一個用力就把他扔在了沙發上。
陸野沒有防備,幸好沙發柔軟,他倒下去的時候,甚至還彈了彈。
不去管陸野的悶哼聲。
孟霽又向廚房走去,開始給他做醒酒湯。
其實孟霽一點兒也不會做飯,嫁給陸野之后,他唯一要求自己學的便是醒酒湯。
當時的孟霽還有點反骨在身上的,還質問他憑什么,自己又不是陸家的保姆。
陸野當時陰沉著臉,還不太習慣自己的反抗。
掐著她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這是妻子應該做的。
所以后來不管有多晚,只要是陸野應酬喝醉了回家,他都要把孟霽從被窩里撈出來,給他自己做醒酒湯。
好在這湯并不復雜。
孟霽在廚房小聲的給陸野熬煮,氤氳的氣體在廚房上飄。
陸野坐在沙發上,眸中清明,他遠遠望過去,只能看見她衣服的一小角。
他的妻子綁著丸子頭,發絲雜亂又慵懶,她面前的小鍋里在煮著東西,熱氣冒在了她的周圍,把她團團圍住。
看了一會兒,陸野的眼眶有些濕潤。
這就是他幻想過無數次的深夜,他的妻子在為他做醒酒湯。
“叮——”陸野的手機震動。
他打開看,是陳暮發過來的某報社拍的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