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血影
周圍的妖獸見狀,紛紛咆哮著撲上來。戟穆軒轅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身影化作血色殘影在獸群中穿梭。他的速度快得驚人,每一次出手都能帶走一頭妖獸的性命。風狼的脖頸被他徒手擰斷,青鱗蛇的七寸被他捏碎,那些平日里兇猛的妖獸,在他面前竟如同紙片般脆弱。
“軒轅!清醒些!”
納蘭昕兒艱難地站起身,圣光在她周身形成一道護罩,抵擋著妖獸的攻擊。她看著陷入瘋狂的戟穆軒轅,心如刀絞,一聲聲呼喚著他的名字,可那聲音卻像是石沉大海,根本無法讓他平靜下來。
忽然,斜刺里沖出一只體型龐大的風狼。那風狼比普通的風狼大了一倍,顯然是族群的首領。它趁著戟穆軒轅對付其他妖獸的間隙,猛地撲了上來,利爪直取他的左肩。戟穆軒轅躲閃不及,被爪子狠狠劃中——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袖。
可這血腥味非但沒有讓他清醒,反而讓他更加興奮。他轉過頭,猩紅的瞳孔盯著那只風狼,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他毫不猶豫地沖上去,擒住風狼的脖頸,只一瞬,那風狼的脖頸就被他捏碎,軟軟地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殺戮的快感讓戟穆軒轅徹底淪陷。他周身開始彌漫起血紅色的霧氣,那霧氣帶著刺鼻的血腥味,連周圍的妖獸都開始瑟瑟發抖,不敢再靠近。納蘭昕兒看著這一幕,無比緊張——她在那血霧中,仿佛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那身影身披鎧甲,手持巨斧,眼神暴戾,正是傳說中的兇神蚩尤!
還未等她細想,已經失控的戟穆軒轅突然轉身,朝著她沖了過來。他的拳頭帶著狂暴的力量讓納蘭昕兒驚惶失措,竟忘了躲閃——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充滿殺戮氣息的人,會是那個平日里溫和無害的戟穆軒轅。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玄鐵鎖鏈突然從天而降!那鎖鏈漆黑如墨,上面刻著復雜的符文,順著手腕纏住了戟穆軒轅的全身。鎖鏈收緊,發出“咔嗒”的聲響,將戟穆軒轅牢牢束縛住。
“夠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清冷的男聲響起。只見一個銀發少年凌空而立,左手掐著復雜的法訣,右手握著一支判官筆,少年身著月白色長袍,腰間掛著兩個銀色的小鈴鐺,正是北堂星辰。
戟穆軒轅被鎖鏈束縛著,卻依舊在瘋狂掙扎。他望著眼前銀發飛揚的北堂星辰,喉嚨里發出困獸般的嗚咽,周身的血霧愈發濃郁。
“師姐,你沒事吧?”北堂星辰落在納蘭昕兒身邊,關切地問道。他一邊說著,一邊加緊掐訣,玄鐵鎖鏈上的符文亮起,進一步壓制著戟穆軒轅體內的狂暴力量。
“北堂!我沒事!”納蘭昕兒回過神,連忙搖頭,“軒轅……
軒轅他失控了!他的血脈覺醒了!”
“師姐放心,交給我!”北堂星辰點點頭,緩緩抬起手中的判官筆。他深吸一口氣,將丹田內的靈氣盡數灌注到筆中,筆尖泛起淡淡的金光。他凌空寫下一個“鎮”字,筆鋒落下的瞬間,那“鎮”字化作一道金光,飄向戟穆軒轅。
“鎮!”
隨著北堂星辰的一聲大喝,金光融入戟穆軒轅的體內。他身體一僵,原本瘋狂掙扎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周身的血霧也開始漸漸消散。
“丹青縛應該能暫時定住他的行動,”北堂星辰擦了擦額角的汗珠,顯然施法消耗了不少靈氣,“師姐,快用圣光!再晚就來不及了!”
與此同時,密林深處傳來一陣妖獸的慘嚎。一道藍色的身影如閃電般在妖獸中穿梭,所到之處,妖獸紛紛倒地。那身影手持一條黑色長鞭,鞭子上纏著淡藍色的靈氣,每一次揮舞,都能將妖獸抽得皮開肉綻。
“早說要打架,我就該帶義父送的三叉戟來!”勒華克唯依甩了甩長鞭上的血跡,海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玩味。她身著藍色勁裝,腰間掛著一個水色的荷包,里面裝著義父波塞冬給的凝神丹。“這里的妖獸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該去看看大小姐他們怎么樣了。”
勒華克唯依快步朝著空地走來。她的腳步輕盈,落地無聲,顯然是練過身法。走到北堂星辰身邊時,她瞥了一眼被束縛的戟穆軒轅,從懷中掏出一只冰藍色的瓷瓶,扔了過去:“給他服下‘凝神露’,能暫時穩定心神。這是義父特意給我備的,說遇到血脈失控的情況能用得上。”
北堂星辰接住瓷瓶,遞給納蘭昕兒。納蘭昕兒連忙擰開瓶蓋,小心翼翼地將藥液灌入戟穆軒轅口中。隨著藥力生效,戟穆軒轅眼中的血色漸漸褪去,身體也軟倒下來,靠在玄鐵鎖鏈上,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北堂星辰收起玄鐵鎖鏈,皺眉看著戟穆軒轅,語氣凝重:“他的血脈反噬比預想的更嚴重,尋常的凝神露只能治標不治本,必須盡快想辦法找到壓制之法。”
勒華克唯依靠在旁邊的古樹上:“義父說過,上古兇神血脈最難壓制,除非能找到‘鎮魂石’,或者馴服一頭能鎮住兇煞之氣的神獸。不過這兩種東西都難得得很,可不是輕易能找到的。”
納蘭昕兒輕輕撫摸著戟穆軒轅的額頭,眼中滿是擔憂:“不管多難,我們都要想辦法。他是我們的朋友,不能看著他被血脈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