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想象。
只要我說出給陳永強送禮,肯定也會像其他人一樣,被禮貌送客。
但。
我的這些酒,都是本地產。
有生活經驗的人都能看出多么便宜。
這也讓韓淑艷稍稍放松了戒備。
我微笑著回答,“阿姨,我叫王闊,這次是來給陳叔送禮的。”
話落。
韓淑艷擺了擺手,“小伙子,你也是醫大三院的吧,走吧,一分錢的禮物我家老陳都不會要。如果你想調動工作的話,還是等過段時間開大會之后的人事任免,肯定公平公正。”
“不不不。”
我連忙擺手,靠在門邊,“阿姨,我不是醫院的員工,這次過來,主要是想感謝一下陳叔的救命之恩。”
什么?
救命之恩!
韓淑艷捋了捋頭發,下意識擦了擦油污的圍裙,認真看了看我,又轉頭對屋里喊,“老陳,你出來,有個小伙子說你救了他,這怎么回事啊?”
陳永強也聽著呢。
從臥室走出來,一見是我,帶上眼睛仔細看了看,驚訝地說,“天吶,原來是你小子,你白天跑哪兒去了,可把我擔心壞了。好在你沒事,不然的話,我這后半輩子都過意不去。”
醫者仁心。
看得出來,他對于白天我強行離開醫院有所‘愧疚’。
但。
該腐化還是要腐化。
我將編造好的理由說完,被讓進了屋里。落座之后,將假病歷掏出來給他看,然后特別感激地說,“陳叔,今天真的是太危險了,倘若不是你救了我,我王闊絕對活不到明天。”
“哪里的話。”
陳永強認真看了幾眼,毫無破綻,叮囑我該如何保護身體之后,又問,“誒,你怎么知道我家在這兒?”
這是個問題。
總不能說我早就知道了吧?
福臨心至地回答他,“毛主席說得好,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