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時坐在醫院的長廊上,這是他人生二十七年來,第一次感覺到“迷茫”
的情緒。
醫院的搶救的手術燈,就像一根針一樣扎在他的身上。
拔不掉。
卻扯一下就疼。
二十個小時后,手術室的燈關了。
施容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摘下了臉上的面罩,一臉的疲憊。
“搶救回來了,但是情緒起伏太大,需要靜養。”
施容看著傅庭時,“庭時,南喬的身體狀況已經很不好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覺得她能承受住。”
施容的話,就是在點傅庭時了。
傅庭時眉眼清冷,神色也很平靜。
只是那修長的身影不再堅挺。
許久,他才從嘴里嘶啞的回道:“我知道。”
宋南喬被推了出來,身上插滿了罐子,臉色又白又憔悴,只是進去了一趟搶救室,她就脆弱的像是隨時要隨風而去。
傅庭時一直在病床前守著。
過了許久,他才挪動了身體,緩緩的走了出去。
他沒發現,他走出去以后,病房里虛弱憔悴的宋南喬睜開了眼睛。
看著緊閉的房門,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現在,傅庭時還會提離婚嗎?
傅庭時走出了病房,腦子里像是被一根絲線拉扯著,牽扯著他的神經。
他掏出手機,給駱京雪打了電話。
駱京雪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
“傅庭時,你跟宋南喬離婚了嗎?”
一句話,把傅庭時問的心肌梗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