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婆做康復治療,他知道后,默默幫我聯系了最好的康復師,卻對我說,是醫院的專家正好有空。
我不是傻子,我都知道。
但我不敢捅破那層窗戶紙。
他是陸昭衍,和沈澈一樣,是站在云端的人。而我,只是塵埃里的林晚。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天,孫曉突然哭著給我打電話。
“晚晚,我被炒了!俞夢夢那個神經病,就因為我給她買的咖啡燙了一點,就把我罵得狗血淋頭,還讓沈澈把我趕走了!”
我安慰了她幾句。
她又憤憤不平地說:“你知道嗎?沈澈和俞夢夢分手了!”
我愣了一下。
“真的!聽說是因為俞夢夢她弟炒股虧了沈澈一大筆錢,她還想讓沈澈給她爸媽在市中心買套房,沈澈終于受不了了,就跟她分了。”孫曉幸災樂禍地說,“真是活該!”
掛了電話,我心里說不出的復雜。
沒想到,當天晚上,我就在圖書館門口,再次見到了沈澈。
他好像是特意在等我,看到我出來,立刻迎了上來。
“林晚。”
“有事?”我依舊疏離。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我的冷淡,從身后拿出一個保溫桶:“我去看望了你外婆,她說你最近總吃外賣,對胃不好。我……我讓家里的阿姨給你燉了湯。”
我看著那個保溫桶,沒有接。
“沈澈,”我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他,“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外婆那里,也請你不要再去了。”
“為什么?”他上前一步,眼眶有些發紅,“林晚,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是我眼瞎,沒有看清楚俞夢夢是什么樣的人,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機會?”我自嘲地笑了,“沈澈,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事情都可以用錢和一句‘對不起’來解決?我受過的委屈,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像那兩萬塊醫藥費一樣,廉價又可笑?”
他被我說得啞口無言,臉色蒼白。
“我告訴你,我和你,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給我的,不管是錢,還是傷害,我都承受不起。所以,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說完,我繞過他,徑直往前走。
手腕卻被他一把抓住。
“林晚,”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祈求,“我喜歡你。”
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喜歡我?”我回頭看他,“喜歡我老實,聽話,像個丫鬟一樣任你使喚?還是喜歡我窮,好打發,能讓你在你那位小祖宗面前彰顯你的大度?”
“不是的!”他急切地反駁,“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跟著你。你被奶茶燙到,我比你還疼。你被冤枉,我氣得想殺人。你辭職那天,我一整晚都沒睡著。林晚,我是真的喜歡你。”
他的告白深情又動人。
可惜,太晚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我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