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伸手觸摸冰涼的墓碑,指尖劃過照片上那張熟悉的臉龐。
“不……不可能……”
她喃喃自語,轉身抓住老保安的衣領,“告訴我,這是假的,對不對?”
就在這時,吳媽從一旁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急忙跑過來:“小姐!小姐您冷靜點!”
沈清辭抬頭,眼中布滿血絲。
“吳媽,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硯禮怎么會……怎么會得腦癌?什么時候的事?”
吳媽抹著眼淚,從包里取出一個文件袋:“小姐,這是醫(yī)院出具的診斷報告和死亡證明。先生他……已經(jīng)病了很久了,只是從來不讓我告訴您?!?/p>
沈清辭顫抖著手接過文件袋,抽出里面的紙張。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著“腦癌晚期”,“醫(yī)治無效”,“死亡”等字眼。
“為什么……為什么不告訴我……”
沈清辭的聲音嘶啞。
吳媽嘆了口氣:“先生說,不想給您添麻煩。她說……您已經(jīng)夠忙了?!?/p>
沈清辭跪倒在墓前,手指深深插入泥土中。
冰冷的觸感從指尖傳遍全身,卻比不上心中的寒意。
許久,她才抬起頭,眼中帶著最后一絲希望:“硯禮……他最后有沒有說什么?有沒有留下什么話給我?”
吳媽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
“先生說……希望死后不會被您打擾。他說……就讓一切都過去吧?!?/p>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沈清辭心上。
不希望被她打擾?
讓一切都過去?
他就這么恨她嗎?
恨到連最后一面都不愿見,連死后都不愿與她有絲毫關聯(lián)?
沈清辭愣在原地,仿佛化作了一尊石像。
雨水不知何時開始淅淅瀝瀝地落下,打濕了她的頭發(fā)和衣衫,但她毫無知覺。
腦海中閃過的是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