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微微愣住。
那天,她安排完顧景然的住院事宜,心中的怒火無處傾瀉,便把江硯禮吊起來抽了一頓。
畢竟,不是江硯禮勸阻,顧景然就不會出事。
可在事后,她就后悔了。
她不該如此沖動的。
這件事,江硯禮并沒有多大錯。
設身處地地想,如果她是江硯禮,她也會選擇這樣做的。
只是,因為顧景然癱瘓,她需要抽出時間照顧,再加上處理公司事務,她忙來忙去就把道歉的事情忘記了。
再后來,她得知真相,選擇了隱瞞。
想到這,沈清辭心中的怒火消散不少。
她剛要開口,江硯禮卻是哽咽道:“當時你說,我有罪,要我負責顧景然的所有花銷。而且,你不會給我一分錢!”
“三年來,我成了顧景然的免費保姆。負責他的飲食、日常生活。”
“卻還要抽出時間去掙錢,買他想要的昂貴補品?!?/p>
“沈清辭,我真的欠了顧景然嗎?”
沈清辭啞口無言。
她從未見過這個模樣的江硯禮。
他不像以往那樣低頭,面對她的指責唯唯諾諾。
淚意朦朧的眸子滿是堅定,堅定到好像下一瞬間就要永遠離開,沈清辭心中頓時生出莫大恐懼,她走上前,想要哄一哄江硯禮。
就在這時,她身后傳來嘩啦一陣響。
顧景然坐著輪椅出現(xiàn)。
他故作委屈,道歉說:“硯禮,對不起,是我不該出現(xiàn)。我這就找個地方自盡,再也不打擾你跟清辭……”
十分拙劣的激將法,卻對沈清辭相當有效。
她迅速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