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馬鈺一臉沉思的模樣,讓他一時間不知道怎么開口。
這時他突然發現,馬鈺手捂胸口滿臉痛苦之色。
頓時就被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
“你怎么了?我去喊醫師。”
還沒等他起身,就聽馬鈺低聲念道: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路。”
“望西都,意躊躇。”
“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朱樉有些詫異,更多的還是不解,什么意思?怎么突然還念起詞來了?
什么百姓苦不苦的,和你有什么關系?
你自己都快死了,還關心起天下蒼生來了?
莫不是有病吧?
馬鈺逐漸緩過神來,意識恢復了清明。
回想自己剛才的狀態,覺得特別莫名其妙。
上輩子和明粉對線,天天搜明朝黑料都沒難受過。
甚至還因為找到了反駁對方的證據而沾沾自喜。
為何此時回想起來,卻那么的難受?
莫非穿越一趟,還讓自己變得悲天憫人了?
踏馬的能不能來個穿越者,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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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標離開大牢也是走出老遠才逐漸恢復理智,然后才想起還沒有和馬鈺說二弟的事情。
本來準備回去解釋一下,免得對方多心。
但再一想,以馬鈺的聰明,定然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兒。
有時候解釋的太多反而顯得刻意,容易弄巧成拙。
于是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再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后面東張西望的小舅子,他不禁暗暗搖頭。
這小子被慣壞了,不好好教育一番就真廢了。
但一想到他母親,朱標感到一陣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