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堂堂從四品官員,受他個正三品官員的跪,而且還是當著這么多百姓的面,葉長林要是真的跪下了,那他的仕途也就完了。
張庭嘆息一聲:“葉大人,下官定會為您做主持公道。”
張庭回到案前,咬咬牙,一拍驚堂木:“陳氏荒淫無度,毒殺葉府三小姐,買兇殺馮月瑤,罪不可恕,處以死……”
“張大人,你可想清楚了,我可是陳太師的嫡次女。”陳氏怒聲打斷了張庭的話。
她的怒聲中帶著些許慌張。
葉長林把這事情鬧得這么大,按理來說,她父親應該知道了,怎么還沒來?
見張庭面上又有了猶豫之色,葉長林一撩衣袍,作勢就要又給張庭下跪。
張庭連忙再一次拍了拍驚堂木:“鐵一般的證據就在本官面前,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官絕不姑息。”
“判處陳氏死……”
“慢著!”
張庭的話還沒說完,又一次被人打斷。
只見這聲音從堂外傳來,未見其人就聞其聲。
張庭和葉長林都已知曉,陳太師來了!
張庭在心里大喊一聲,命苦呀!
葉長林捏了捏雙拳,不斷的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他知道,不管是陳太師還是什么狗太師,都護不住陳氏的命!
只不過,以后他就要和陳太師反目成仇了。
人群自覺散開一條道,陳太師頭發花白,面上已經有了菊花般的皺紋,留著白胡子,一副道骨仙風的樣子,緩緩走入了堂內。
他道:“張大人這般晚了還在審案子,真是辛苦。”
張庭彎著腰,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皮笑肉不笑:“陳太師說笑了,這乃是下官之職責。”
陳太師點頭,一雙看似溫和卻滿是冷意的眸子落在張庭身上:“張大人,你只管管好你職責之內的事,職責之外,本太師還是勸張大人少管為妙。”
張庭:“是是是,陳太師說的對。”
陳太師的目光落在了躬身站立的葉長林和葉錦墨身上,笑著連忙上前將二人扶了起來。
“葉大人,葉小將軍,都是一家人,何必行如此大禮。”
“老夫家中近日得了一壇二月春,酒香之濃,猶似仙釀,葉大人,葉小將軍,可愿隨老夫回府小酌一杯?”
張庭連忙道:“對對對,都是家事,葉大人,葉小將軍,有什么委屈跟太師回去,好好跟他老人家講講。”
葉錦墨冷著臉后退一步,直視陳太師那笑意盈盈卻滿含脅迫的眼。
“陳太師,陳氏在院中藏著從雄風樓買來、男扮女裝的小倌,夜夜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