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雙手緊緊捏著褲腳:“我,我也不知道,我們三姐妹洗完衣服后,我們就,就出去撿柴火了?!?/p>
張庭皺了皺眉:“你們出去的時候,可還有聽到你們妹妹的哭聲?”
三個丫頭都點了點頭。
二丫戰戰兢兢地道:“我們出去的時候,妹妹還在哭,我,我們也是被哭的煩了,所以我們就出去了?!?/p>
“我們把房門鎖了起來?!?/p>
“等我們回來的時候,祖母已經回來了?!?/p>
“我們也再沒聽到妹妹的哭聲?!?/p>
張庭面露沉思。
“是張富貴殺的,我看張富貴回去了。”
“張富貴回去后,把張家的女娃娃扔進了茅房,又偷偷摸摸地離開了?!?/p>
一個穿著破衣服的小乞丐從人群里邊走了出來。
他的臉蛋黑乎乎的,好像小野貓一樣,衣服破破爛爛,頂著雞窩頭,此刻手中還拿著一個發霉的饅頭。
“我,我親眼看到的?!?/p>
現場一陣嘩然。
張庭看向小乞丐。
“張富貴,就是這小乞丐來舉報的你。”
“他親眼看見你把你的四女兒扔進了茅房?!?/p>
“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張富貴瞪大了眼睛,搖著頭:“不,我沒有,我都沒有回來過,我沒有殺死我的女兒?!?/p>
張富貴指著那名小乞丐:“你胡說!”
張富貴憤怒地大叫。
小乞丐脖子一縮:“我,我真的看見了?!?/p>
“大人,我真的看見了!”
張庭沉沉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將張富貴拖回大理寺?!?/p>
一直低著頭的老馬氏立刻撲過去抱住了張富貴,嚎著:“不,不是我兒子殺的,我兒子是大善人,不會殺死他自己的女兒的?!?/p>
“雖然我不喜歡這些賠錢貨,富貴對他們是極好的?!?/p>
“林氏這一胎沒有奶,富貴還給那最小的賠錢貨弄來了一頭奶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