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人都說我好命,眼光也好,
只因在他清貧的時候陪他上京趕考,
我為他擋過劫道山匪的刀,也在寒冬臘月為了讓他能安心讀書,去替人洗衣物。
可這些東西在京中人看來,只要給一筆銀子就能打發掉。
只除了蕭承煜。
高中狀元那日,他向必須陛下請旨,要娶我為妻。
只因這是御賜的婚姻,以后京中便再也無人敢笑我。
他陪我送喜帖,挑嫁衣,挨家挨戶地敲門,笑吟吟地告訴京中每一個人我們要成親的好消息。
婚后三年,我們幸福美滿,可就在我懷孕的第三個月一切都變了。
那日我拿著替他新置辦的衣裳,卻撞見他抱著一個女子匆忙回了內宅。
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只因我認出那日是他的小青梅葉青青,而他注定為對方死亡。
蕭承煜說,葉青青得了重病,要我遷就,忍讓。
于是在得到休書的第三天,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空氣中的血腥味還未完全散去,我的手輕輕搭在小腹上,昨日那里還有和我血脈相連的骨肉,可蕭承煜一碗打胎藥下去,那孩子便化為了一攤血水。
“晚棠。”
蕭承煜的聲音響起,我木然地抬頭,他的眼中有一絲不忍卻還是握著我冰涼的手道:“那孩子才三個月沒有成型,算不得一條命,就當是個肉塊吧。”
“你也不要多想,以后我們還會有其他孩子的。”
我心中一痛,原來在他看來,我們的孩子只是一團肉塊,所以可以隨便犧牲,流掉。
他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話語中盡是告訴若是以后沒有葉青青后,我們的生活會怎么樣。
“蕭承煜。”我輕聲喊了他的名字,疏遠又冷酷。
“我打算離開這里,回家了。”
他臉上的笑容驟然一僵。02
蕭承煜沉默了片刻才輕輕嘆息道:“晚棠,別鬧了。”
“你唯一的親人和愛人都是我,你還能走到哪里去?別忘了,當年是你放棄一切要留在我身邊的。”
“我知道那東西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當年那些話不過是你再騙我而已。”
我心中一酸,是啊。
當年我放棄回家的機會留在這邊,蕭承煜均是知情的。
系統離開后,我才發現蕭承煜的手心滿是冷汗,見我看他,他朝我苦笑:“晚棠,若是你走了,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笑笑:“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