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教哲一臉霧水:“什么?”“既然是入贅,那新郎官蓋紅蓋頭也不稀奇吧!”簡教哲搖搖頭:“不行……我不同意,太丟臉了。
”段緣淺小聲嘀咕道:“如今整個京城都是簡大將軍投敵叛國的通緝令,我覺得簡大將軍的臉早就沒了呀!”簡教哲咬牙切齒道:“你……”他堂堂一代將軍做到入贅已經算是奇恥大辱了,讓他如今蓋上紅蓋頭那真是把臉都丟到家了。
段緣淺一臉無所謂:“那……真被人發現了,你就只能自認倒霉嘍。
”說完段緣淺就打算起身離開,走了幾步卻被人叫住。
“罷了罷了,我蓋。
”簡教哲一臉怨氣的看著段緣淺。
段緣淺朝他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將軍,能屈能伸。
簡大將軍好好養傷吧,我去準備一下大婚所要做的事。
”這次大婚段緣淺請的宴請賓客不多,但也得好好準備一番,不能讓人家看了笑話。
喜糖喜服,吃桌,還要買一些新制的家具,雖說一切從簡,但是這一通花下來手里愣是沒多少銀子了。
看來以后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段緣淺一直忙到亥時都沒來得及歇口氣,會姨見她一個人著實可憐,幫她籌備婚禮,跟著忙里忙外。
傍晚時分,眼看著都布置的差不多了,段緣淺望著此時的醫館,不由得心酸起來。
在她眼里這一切來的都太快了,爹爹冤死,大伯搶宅,如今自己又要跟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子結婚來保住家產。
短短幾天,自己一下子就從一個小女孩變成了要扛起家庭重任的頂梁柱。
這些天她崩潰過無數次,她好想毫無顧忌的崩潰大哭,可不能人家會看她笑話的。
她不能倒下,她還有醫館,還有段額。
他還要為爹爹申冤,還要把懷仁堂發揚光大。
“淺淺……淺淺。
”身后傳來一聲聲呼喊。
段緣淺回頭望去,只見會姨抱著紅衣裳朝她奔來。
段緣淺忙起身上前迎接。
會姨是個手巧的人,當天夜里就趕好了一身喜服,又從自己鋪子中又找出了一批紅料子給段緣淺也做了一身喜服。
會姨將衣服塞進她手里:“我怎么想都感覺不對,這新婚之夜哪有只有新郎穿喜服的,新娘子也要漂漂亮亮的才行。
我昨夜一晚上沒睡,趕工趕出來的。
可不許嫌棄會姨的手藝。
”段緣淺頓時鼻頭一酸:“會姨,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