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病中沖喜,兩次是藥勁發作,明明都不由他做主,薛玉書卻有些心虛,難以啟齒,藏起這個秘密,默默收拾好離開。
幼玉也是不小心,夜里染了風寒傷身子,歪在床上衣襟散亂,露出半片艷紅色肚兜,青絲披散,病懨懨地躺著。
春芝私下里去煉丹房尋四爺,被下人攔住,苦口婆心道:“芝姐姐也該曉得,四爺不喜歡被人打擾,四奶奶也不行。”
看見春芝走了,下人們松了口氣,忽然見她折回,朝房里叫道:“小姐病了,病得快不行了,四爺一定去看看她。”
說完也不見房門打開,薛玉書從頭到尾沒露過面,春芝反而被“客氣”請了出去。
她替小姐生氣,啐了口唾沫。
晚上雷聲轟隆隆,幼玉驚醒,她極怕雷聲,躲在春芝懷里瑟瑟發抖,好不容易才睡著,恍惚中有人走進來。
那人撩開床幔坐在床沿,靜靜望她,幼玉被人盯著,睡不踏實,極困之中睜開眼,與一雙清冷干凈的眼眸對上。
薛玉書極快避開目光,幼玉卻揪住他衣袖,纏上來,身子歪到他腿上,“好冷。”
薛玉書看她肩膀瑟縮,冷極了,拿被子給她捂上。
忽然一道雷打下來,像砸在耳邊,幼玉身子劇烈抖動,縮進他懷里,啜泣道:“好大的雷,小嘟害怕。”
幼玉病得糊涂,
不小心說漏了嘴。
薛玉書垂著烏青的睫毛,輕聲問,“小嘟?你小名不是叫嬌嬌嗎?”
其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