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珩猛地將文件摔在地上,眼中燃起怒火:“配不上?媽,您知不知道晚喬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您知不知道她……”
“她付出什么了?”沈母打斷他,“不就是做了幾年飯,打掃了幾年衛生嗎?哪個女人不會做這些?我隨便請個保姆都比她強!”
沈斯珩看著母親冷漠的臉,突然感到一陣惡心。他想起這些年來,母親對江晚喬的種種刁難和羞辱,而自己卻總是選擇視而不見。
甚至有時候,還會附和母親的話,責怪江晚喬做得不夠好。
那個傻女人,是怎么忍受這一切的?
“出去。”沈斯珩突然說。
“什么?”沈母沒聽清。
“我說出去!”沈斯珩猛地提高音量,“都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任何人!”
沈母被他嚇了一跳,但很快恢復鎮定:“沈斯珩,你這是什么態度?我是你媽!”
“出去!”沈斯珩指著門口,眼神瘋狂,“否則我不敢保證會做出什么事來!”
沈母看著他瘋狂的模樣,終于感到害怕了。她嘟囔著“真是瘋了”,快步離開了書房。
沈斯珩跌坐回椅子上,雙手捂住臉。太多的真相和打擊讓他幾乎崩潰,心臟痛得像是要炸開。
假結婚證……
江晚喬到死都不知道,她為之付出一切的婚姻,竟然是個騙局。
而他,這個騙局的主謀之一,卻還一直在責怪她“不夠好”。
“啊——”沈斯珩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到地上。
他需要酒精,需要麻痹自己,否則他一定會瘋掉。
沈斯珩沖出別墅,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行駛。
最后,他停在了一家高檔酒吧門口。
現在是下午,酒吧里沒什么人。
沈斯珩找了個角落的位置,點了一整瓶威士忌。
酒精灼燒著他的喉嚨,卻無法麻痹心中的痛苦。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試圖用這種方式忘記一切。
忘記江晚喬的死,忘記母親的欺騙,忘記自己對那個可憐女人犯下的罪過。
但越是想要忘記,記憶就越是清晰。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江晚喬的情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