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從前,看到他這般模樣,江晚喬一定會心痛萬分。
但此刻,她的內(nèi)心卻異常平靜,甚至有一絲淡淡的疲憊。
“那些都過去了,沈先生。”
她淡淡地說,“真相如何,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不恨你,也不怨任何人,我只是……放下了。”
“放下?”
沈斯珩像是聽到了什么可怕的話,猛地上前一步,“不!你不能放下!晚喬,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把一切都彌補給你!我們?nèi)プ龉C,去領(lǐng)真的結(jié)婚證!我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他的聲音引來了咖啡館里其他客人的側(cè)目。
江晚喬微微蹙眉:“沈先生,請你冷靜一點。我們之間早就結(jié)束了。在你選擇相信別人、一次次為了顧知微拋下我的時候;在你明知我處境艱難卻冷眼旁觀的時候;甚至在我‘死’后,你才追悔莫及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徹底結(jié)束了。現(xiàn)在的平靜是我用命換來的,我不會再回到過去。”
“不……不是這樣的……”
沈斯珩試圖去拉她的手,卻被江晚喬迅速躲開。
這個躲避的動作徹底刺痛了他。
“是因為那個葉東河嗎?”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尖銳起來,嫉妒和絕望灼燒著他的理智,“是因為他對嗎?你要和他在一起?晚喬,他只是個外人!我才是你的丈夫!”
“你從來都不是我的丈夫,沈斯珩。”
江晚喬冷靜地糾正他,“在法律上不是,在感情上,后來也不是了。至于葉醫(yī)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請不要用你狹隘的想法來揣測我和他的關(guān)系。”
她站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我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請你離開,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如果你對我還有一絲愧疚,就請尊重我的選擇,讓我安寧地度過余生。”
說完,她不再看沈斯珩慘白的臉色,徑直走向柜臺結(jié)賬。
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館。
沈斯珩僵在原地,看著她決絕離去的背影,仿佛整個世界的燈光都在瞬間熄滅。
她的話像一把把冰冷的刀子,將他所有的希望切割得粉碎。
她不恨他。
她只是放下了。
這種徹底的、不帶任何情緒的漠然,比恨更讓他絕望。
沈斯珩失魂落魄地回到下榻的酒店,一家位于南城中心地帶的豪華五星級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