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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的走廊,燈光慘白得晃眼。
醫(yī)生說,我爸的生命體征平穩(wěn),能動一下手指,算是一個奇跡。
他反復叮囑,病人現(xiàn)在的情況很脆弱,絕對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我守在病床前,看著父親插著管子的模樣,心中一陣酸楚。
五年了,他受了太多苦。
病房門被粗暴地推開。
林雪和她爸媽,還有林偉,一臉怒氣地闖了進來,像是來問罪的。
“陳默!你到底什么意思!”
岳母的嗓門尖銳而刺耳,上來就指著我。
“好好的婚禮被你攪黃了!我們林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親戚朋友都在看笑話!”
“小雪哪里對不起你,你要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讓她下不來臺?”
林雪站在后面,眼睛紅紅的,換了身衣服,臉上還帶著精致的妝,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
我站起身,把他們攔在門口。
“這里是醫(yī)院,小點聲。”
“你還知道這里是醫(yī)院?我還以為你連你爸的死活都不管了呢!”
林偉陰陽怪氣,頂了頂腮幫子。
“為了悔婚,拿自己爹當借口,真有你的。”
我沒理他,把林雪拉到走廊。
“你說的三十萬,到底是什么錢?”
她愣了一下,眼淚又掉了下來,不停抽泣。
“那是爸給我的改口費,他早就把卡給我了。”
她哭著說,聲音越來越低。
“他說你工作忙,顧不上他,以后就由我來照顧他。”
“他說那三十萬是他瞞著你存的私房錢,就當是,是他個人給我的彩禮。”
“什么時候給你的?”我追問。
“就,就在他出車禍前不久。卡一直在我這,密碼是我的生日。”
她的解釋聽起來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