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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你說什么?”我?guī)缀跻詾樽约郝犲e了。
沈聿看著我慘白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沒聽錯。當年你爸的公司本來好好的,是我爸看上了他手里的一個項目,想低價收購,你爸不肯。于是我爸就設了個局,抽走了他的資金,又聯(lián)合了幾家銀行,斷了他的貸款,這才讓你爸走上了絕路。”
他頓了頓,“所以,蘇然,你現(xiàn)在還想要他的錢嗎?這些錢里,可都沾著你父親的血。”
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原來是這樣。
原來我父親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謀殺。
而我,竟然嫁給了仇人的兒子,在他家里,心安理得地生活了三年。
一種巨大的荒謬和痛苦席卷了我。
我扶著書桌,才能勉強站穩(wěn)。
沈聿很滿意我的反應,他走過來,握住我的肩膀。
“然然,現(xiàn)在你明白了嗎?我們真正的敵人,是沈國鋒,是黎曼那個毒婦!”
他的聲音充滿蠱惑。
“我們才是一邊的。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們聯(lián)手,不僅能報復他們,還能拿回整個沈家。你父親的公司,我也可以幫你奪回來。”
他描繪著一幅美好的藍圖,試圖將我拉入他的陣營。
我看著他虛偽的臉,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黎曼站在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們。
“真是感人肺腑的一幕。”
她拍了拍手,緩緩走了進來。
沈聿臉色大變,”、“你不是跟我爸出差了嗎?”
“臨時有點不舒服,就先回來了。”黎曼走到我身邊,輕輕拍了拍我的背,像是在安撫我,“他說的,是真的嗎?”
我點了點頭,聲音嘶啞,“是他。”
“我就知道。”黎曼嘆了口氣,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憐憫,“那個老東西,手上沾的血,不止你父親一個。”
她的話里有話。
沈聿警惕地看著她,“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