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鋒的書房,我結婚三年,進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里是他的禁地。
沈聿熟練地走到一排巨大的紅木書架前,在第三層抽出一本《資本論》,輕輕一扭。
書架發出一聲輕響,向一側移開,露出了后面冰冷的保險箱。
“密碼是黎曼的生日。”沈聿的語氣帶著嘲諷,“我爸對她,可真是情深義重。”
他輸了密碼,保險箱門應聲而開。
里面沒有多少現金,只有幾個文件夾和一個厚厚的黑色賬本。
我拿出手機,正要拍照。
沈聿卻突然按住了我的手。
“等等。”
“怎么了?”我警惕地看著他。
他沒有看我,而是死死地盯著那個賬本,眼神里流露出一種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蘇然,”他緩緩開口,“或許,我們有更好的辦法。”
“什么辦法?”
他拿起那個賬本,翻開了其中一頁。
“你看這里。”
我湊過去看。
那是一頁記錄,上面清楚地寫著一筆巨額的資金往來,收款方的公司名字,我無比熟悉。
是我父親的公司。
我父親在我上大學的時候,因為公司資金鏈斷裂,投資失敗,一夜破產,最后不堪重負,跳樓自殺了。
我一直以為,那只是單純的商業失敗。
可現在,沈國鋒的賬本上,為什么會出現我父親公司的名字?
“這是……什么意思?”我的聲音有些發抖。
沈聿合上賬本,看著我,臉上是一種近乎殘忍的平靜。
“意思就是,當年搞垮你父親公司的,不是別人,正是沈國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