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我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問江樹。
“打錯電話了,兩口子吵架,把咱們當裁判了。”
我憋不住樂,天下還有這么蠢的人呀?
婚禮那天,我穿著白色的婚紗,站在他的對面,我挽著父親的胳膊,父親將我送到新郎的手里。
新郎穿著黑色晚禮服,將手里的紅色盒子打開,亮閃閃的戒指,在眼前絢爛。
他幫我戴上,我幫他戴上,我們對彼此承諾誓言:“我愿意。”
婚禮結束后,我看到了不遠處的陸弛。
我以為他是行乞的老頭。
上前給了他很多好吃的,塞滿了很多飯菜,還對他說:“帶回家吃吧。”
但當他開口喚我的名字時候,我才知道,他是陸弛。
“落月,我落魄的樣子很可憐吧。”
他說陸家因為他喝酒打傷了好幾個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得罪了不少人,陸家沒有他的運營,已經破產了。
陸媽跟著有錢人走了,小侄子生了瘧疾,不久于人世。
白若南也跟著其他男人走了,他們都走了,只有他還在等一個人回頭。
“陸弛,生活還在繼續,加油。”
他滄桑的臉上露出奇怪的模樣。
“落月,你不恨我嗎?”
我搖搖頭:“我從沒恨過你。”
男人拿起桌上的酒,咕咚咕咚的喝下去,轉身離開的時候哈哈大笑。
“落月沒恨過我,哈哈,她沒恨過我,太好了吧,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人,哈哈。”
順著風的方向,迎來了初冬的飄雪。
陸弛搖搖晃晃在風雪里向前走,卻從未回頭看。
沈落月轉身挽著滿江樹的胳膊,沒也再回頭看。
從此那兩個人成為陌路人,各自前往不同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