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張的搖著頭,不可以吃的。
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金魚,本來生命力就薄弱。
我養了很久才養活了那幾只,眼看著都要下魚籽了,怎么可以吃掉呢。
“你要是不給我做著吃,我就告訴媽媽,你欺負我。”
小侄子將罐子摔到地上,坐在碎的地面上,大哭起來,我連忙向前扶他。
身后的陸弛順著聲跑來,看到小侄子的小屁股出了血跡,大嫂抱著小侄子,狠狠看向我。
陸弛推倒我,地上的玻璃割傷了我的手,我哭著直流血。
他用手語罵了我。
怪我欺負小孩子,說我不懂事,還罵我粗魯,不可理喻。
我捂著傷口,俯身,一片一片的撿起玻璃,捧著我的小魚,淚不停地流。
小魚,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那天下了好大好大的雨,陸弛和白若南在屋里給小侄子上藥,誰都看不到我在花園里在不停地挖土,在安葬可憐的小魚。
還寄了一個小白色繩子,希望在地下他們不會太痛。
淋了一小時的雨,回到臥室,我突然覺得暈暈的。
醒來的時候,父親來了,給我吃了一片退燒藥。
見我過得不好,父親說想給我安排婚事。
我低著頭,在記事本上寫著:“我是啞巴,他不介意嗎?”
老爸說對方不會在意,他是祖父戰友家的孫子,剛服役回來,想讓給父親撮合見我一面。
說小時候和我玩過,長大了也記得我的長相,從沒忘記過我,但我都忘了那位哥哥的模樣。
但無所謂,我現在需要一個人,帶我走,不管到哪。
我點點頭,好,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