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陸弛一大家子在客廳聊天。
我聽得到,但聽不懂。
陸弛總是能和白若南姐姐有很多相同的話題。
白姐姐是博士,又會打扮,不像我,自從小時候一場大燒沒退,燒成了啞巴,就沒怎么上過學。
只會穿干凈的衣服,從不會像她一樣穿衣搭配。
我將手放在裙子的兩邊,想上前卻又后退兩步。
是白若南姐姐先發現了我。
“落月妹妹,你還沒休息嗎?過來一起坐啊。”
陸弛擺擺手,對我使了手語:“困了就去睡吧。”
又對家人們說著:“她也說不了話,也跟咱們聊不來,什么都不懂。不如若南,說什么都能懂。”
我低著頭,瞅著自己的小白鞋,翻了些黃,所以,他嫌棄我了么?
仔細想想,他從未帶我上過明面。
可每次宴會上,身邊挽著他的,一直都是漂亮的白若南姐姐,我像在無人注意的角落里被遺忘。
原來,被他叫著:“小啞巴,你只適合躲在我的懷里,不需要拋頭露面,可以享受陸夫人的所有寵溺。”
我現在才看透了他,他將花言巧語都送給了我,將光鮮亮麗都送給了大嫂。
我最后望了一眼陸弛,他的雙眼明亮,可雙眼里只有身邊的大嫂白若南。
看得出來,那種凝望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我提著裙子,要上樓的時候,看著小侄子把我的魚都捉到了他的小罐子里。
小罐子里一滴水都沒有。
我要搶過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小啞巴,我要吃烤魚,你給我做烤魚吃。”
我慌張的搖著頭,不可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