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話告訴你,現在的什么監控門禁都是受管控的,你們全家因為醫鬧已經進了各大醫院的黑名單,不是我不讓你進,你去哪兒,哪兒都不讓你進!」
「就你老娘這迷信樣子,都能信順產比剖腹產聰明,還是趕緊去鄉下找赤腳醫生看吧!說不定被人家敲兩下,喝兩道符水,墊幾個鞋墊,癌癥就能好了呢!」
四周哄堂大笑。
不少人都知道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件事,那事遠不是個秘密。
【當代惡有惡報典范!】
【媽呀,這是什么戲碼?黃鼠狼給雞拜年啊?】
【這種人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鬼才信!】
【怪不得人家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呢,訛人鬧事,從根上就是壞的!】
……
在這些聲音中,殘疾男人的臉更白了。
他按在輪椅上的手掐到泛白,恨不得摳爛扶手。
程薇薇奶奶更是巴不得將頭縮進褲襠里,不敢看別人的眼睛。
12
不知怎么,他環顧四周時看到了遠遠看熱鬧的我和我爸。
他激動的不知道該怎樣是好,干脆瘋狂轉動著輪椅朝我們開了過來,時速最少20邁。
其他人怕被撞到,自覺讓開了一條道。
當著大家伙震驚的眼神,他坐在輪椅上,雙手合十跟我們道歉:
「溫醫生,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是我該死,是我女兒該死,可你救救我媽行嗎?她是無辜的啊!」
我在一旁冷冷開口:
「無辜?沒搞錯吧?誰是無辜的,她都不會是哈。你媽當時醫鬧的時候一場都沒少去,要說程薇薇是主犯,她也必定是個從犯,要是她無辜的話,我不知道這事兒還能跟誰有關系!」
程爸一噎,試圖揪上我爸的白大褂。
我爸眼疾手快,往后退了半步才躲了開來。
保安沖過來,拿著警棍擋在我們面前:
「你到底要干啥!怎么還對醫生動手動腳呢?想打架啊!那我可真動手了!」
程爸被警棍抽了一把,但來不及罵保安,只沖著我們哭的滿臉鼻涕眼淚橫流:
「對不起,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們道歉,我這是真的知道錯了。」
「我老婆的事兒已經過去了,我女兒也為她的行為付出了代價,求你給我個機會贖罪行嗎?我媽現在病情非常不好,人家說是晚期宮頸癌,我就是想來這兒找個心理安慰,或是等個最后通牒,求求你,幫個忙好嗎?你看,雖然我女兒犯錯了,可你現在不也沒受影響,還在當醫生嗎?這事兒過不去了嗎?」
我冷笑道: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現在有求于我們,知道示弱了。」
「當初因為程薇薇那場聲勢浩大的醫鬧,我爸被停職、被抹黑,他受的罪誰知道?現在你一句“沒受影響”就輕描淡寫的揭過去了?這是法律還我們的清白,跟你們有什么關系?難道還要我感謝程薇薇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嗎?你沒搞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