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妍急了,作勢就要沖上去,將柳鶯護住,可是陳煜卻先一步朝著柳鶯沖了過去,掀翻兩個家丁之后,便將柳鶯抱在懷中。
“媽的,一幫廢物,你們干什么吃的!”吳仁耀大吼,“平日里白吃那么多糧食了!給老子打,打死了算我的!”
家丁們二話不說便朝著陳煜沖去。
陳煜皺起眉頭,這個世道大抵是沒救了,這些老爺們家的惡仆都不把官差放在眼里。
本以為穿上這官衣,能讓自己安穩(wěn)。
而今來看,官衣有時候也不是那么好用。
他摸向腰間的佩刀,腦中再次浮現(xiàn)起黑三臨死前的模樣,山賊也好,豪強也罷,既然不怕自己身上這身官衣,那就殺到他們怕!
官刀出鞘,陳煜拎著刀快步上前,手起刀落,對著一個惡仆的脖頸就是一刀。
鮮血四濺,那人捂著脖子倒地不起。
其他人的腳步隨之一滯,望著陳煜的臉皆是驚恐。
吳仁耀整個人都傻了,渾身的血液都涼透,“你你身為官差怎敢怎敢殺人!”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有何不可?”
陳煜拿起帶血的刀刃指向吳仁耀,聲音陡然一沉,“今天這丫頭你帶不走,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家丁們?nèi)紘槈牧耍l也不敢上前抓人。
吳仁耀瞇起眼,眼底騰起一抹殺意,“等著,姓陳的,你等著!明天你要是還能穿著這身皂衣,老夫隨你姓!”
“我們走!”
他心中明白,繼續(xù)僵持下去,他討不到好處,今天他死了一個人,明天他就能讓陳煜脫下皂衣鋃鐺入獄。
剛剛轉(zhuǎn)過身,陳煜冰冷的聲音從他耳邊響起,“讓你走了嗎?”
沒完了!!!
一個小小的都頭,他怎么敢?!
吳仁耀扭過頭,憤怒的眼瞼都在顫抖,“媽的,姓陳的,老夫給你臉了是吧?!”
“依大乾律法,買賣人口,徒刑三年,本都頭親眼所見,你抵賴不了,乖乖伏法,不然,休怪本都頭不客氣。”
陳煜寒聲警告。
此話一出,不只是吳仁耀,連帶著周遭的鄉(xiāng)里也全都蒙了。
他們只感覺自己好似聽錯了。
在河西縣生活了半輩子,可從來沒聽說過,有官差敢抓吳仁耀這種有錢有勢的大老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