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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掛了電話,死死盯著張大媽。
她大概是沒料到我真敢報警,把撬棍一扔,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又開始「演戲」。
「作孽啊,我這把老骨頭活著還有什么意思?被人欺負到家門口還要報警。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我靠在門框上,沒接她的茬,心里盤算著時間。
現在七點三十五分,警察過來最少要十分鐘,處理事情估計還要半小時,就算一路順順利利,到甲方公司也得九點多了。
沒過多久,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察出現在樓梯口。
「誰報的警?」
「是我。」我上前一步,指了指張大媽。
「警察同志,這位是我樓下的鄰居,從早上七點多就開始砸門,還用撬棍堵著不
讓我們上班,剛才還試圖襲擊我愛人。」
「你胡說八道!」張大媽猛地跳起來,指著我罵,「是他們先吵的我睡不著,我就是來討個說法,他們倒好,直接就報警抓我!這還有王法沒?」
「討說法需要帶撬棍?」
年輕警察撿起地上的撬棍,嚴肅道:
「老人家,不管有什么矛盾,攜帶兇器上門都是違法的。」
另一個年紀稍大的警察拿出筆錄本:「你們先各自說一下情況。」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