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
從一個月前張大媽第一次上門投訴,到我們做的各種讓步,再到她持刀砍門,拿著撬棍堵門。還特意強調了我們需要趕去上班,被糾纏在這。
張大媽卻一口咬死我們故意折騰,說自己整夜被吵得睜著眼到天亮,說著又抹起了眼淚,哭訴自己孤身一人沒人撐腰,被年輕人拿捏著欺負。
她說著說著又要往地上一坐,被年輕警察一把拉住了。
「行了,情況我們大致了解了。」
老警察合起筆錄本,語氣沉了沉。
「鄰里之間有矛盾很正常,但用這種方式解決肯定不對。」
「老人家,不管對方有沒有噪音,你持刀上門,拎著撬棍砸門就是錯誤的,這已經涉嫌威脅他人人身安全了。這次先口頭警告,要是再犯,就得依法處理了。」
張大媽嘟嘟囔囔地不說話,看樣子還是不服氣。
「小伙子,」老警察又轉向我,語氣軟了些,「你們年輕人作息跟老人不一樣,平時多注意點也沒壞處。真要是協商不好,可以找物業調解,別激化矛盾。」
我連連點頭。
送走警察后,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十分了。
路上給甲方的項目負責人劉總打了三個電話,都沒人接。
微信發了兩條道歉信息,也石沉大海。
我把車隨便停在路邊,抓起公文包就往電梯沖,心里祈禱著會議能晚開始幾分鐘。
偌大的會議室里,甲方公司的五六個人坐在長桌一側,其中劉總坐在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