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桌上讓人溫了一遍又一遍的飯菜,不斷回想剛剛聽到的話。
我與顧承宇認識這二十余年,他從未陪我一起種花、養(yǎng)花。
他說自己有潔癖見不得塵土,這些都可以讓下人去做。
我的腿當(dāng)初是因他而受傷,那時他信誓旦旦的對我說要照顧我一輩子。
他眼睛亮晶晶的,是我那段黑暗時光中的光。
也是因此我答應(yīng)嫁給他。
婚后他對我很好,世人都說我們伉儷情深,我對此也是深信不疑。
可今日,我才發(fā)覺我從未看清過他。
“小姐,駙馬托人傳話。說今日和幾位副官喝的盡興,知道您不愿意聞酒味就不回來了。明日下朝后,駙馬帶您出去逛逛。”
我如今沒有心情去想顧承宇之前究竟是否用同樣的理由搪塞過我。
我寫了封信要蓮葉明早送到常春堂去。
顧承宇不愿接觸我的那些花草,也不愿去了解我做這些是為什么。
他當(dāng)然也不會知道,常春堂這間遍布各地的藥鋪幕后東家是我。
那個姑娘帶給我的正是我找了許久,治療腿疾的最后一位藥。
我此時心亂如麻,只能強迫自己睡覺。
不去想顧承宇如今到底在哪兒,也不去想他是否在騙我。
明日我會自己去證實。
第二日,顧承宇下朝后就回來了。
他看著我穿著常服,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囡囡,快換好衣服,我?guī)愠龀恰!?/p>
他雀躍的聲音不似作假,過來環(huán)抱住我。
“今日怎么想到穿這顏色的衣服了?”
顧承宇穿的淡紫色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