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毅一行人剛上了車,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你今天太過分了,月月和你不一樣,她還有光明的未來。不能就這樣毀在你的手上!”
“明天我會召開媒體發(fā)布會,你要澄清段千晉只是我們親戚家的孩子,和我們沒關(guān)系,我和月月是清白的!”
我歇斯底里道,
“既然你怕別人知道,當(dāng)初為什么要做,現(xiàn)在這樣,你們難道就不惡心嗎?”
“你對得起我們死去的孩子嗎?你是不是都已經(jīng)把她忘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陣,
段千毅的語氣又些許疲憊,
“沒忘?!?/p>
“明天準(zhǔn)時過來,記得我說過的話。”
我和段千毅永遠(yuǎn)吵不起來,明明是他的錯,可他總是能輕飄飄地揭過去,
讓我像是一個瘋子,任何質(zhì)問都像是無理取鬧。
最開始的時候,我們不是這樣的。
最開始,我不是一個畫家,只是一個幼兒園的實習(xí)老師。
我因為資歷淺,總被前輩刁難,
“喲,還在這畫呢?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是認(rèn)不清現(xiàn)實,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要是你能成為畫家,村口的豬都會飛了?!?/p>
“別管她了,段少爺要來視察了,我們趕緊收拾收拾過去。”
她們把我的畫架踢翻,
“你把這層樓的教室都收拾干凈,否則不許吃午飯?!?/p>
“可是,這么大,我一個人怎么……”
為首的人一把薅著我的頭發(fā),
“我管你怎么收拾,讓你干什么就干!”
正當(dāng)我吃痛,一個人把我護(hù)下,撿起我的畫,
“很好看。”
那人對我微微一笑,仿佛代表了世間所有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