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定決心要重返賽場,鋼琴是我這么多年以來付諸心血最多的東西。
愛人可能背叛我,可音樂不會。
就這樣,我在一家琴行里找了個給孩子教鋼琴的兼職,又拜托了不少從前的老師讓他們為我引薦比賽的機會。
一個好心的倉庫管理員同意我將舊鋼琴暫時放在那里,那個幾乎要廢棄的倉庫就成了我新的琴房。
我沒日沒夜瘋狂練琴,就是為了將被人偷走的人生奪回來。
另一邊,我也多方打聽找到了梁祺的個人社交媒體。
這個藏在女人背后,讓沈曼沖鋒陷陣,但自己躲在背后坐享其成的齷齪男人。
本就是個沒什么天賦也不努力的富家公子,他并不愛彈琴自然也不能花費時間和心血去練習,可他又享受眾人眼中天才少年的光環。
從他發的社交平臺里就可見一斑。
我顫抖著手翻看著梁祺的個人社交平臺,最近一條動態是梁祺拿了我退賽的那場鋼琴大賽的第一名。
而時間恰好是我做眼球摘除手術的第三天。
在我經歷身體和心理雙重打擊,躺在病床上哀嚎的時候,沈曼在賽后包下一整座游艇為梁祺慶賀。
眾人的起哄聲中,沈曼旁若無人地吻上了梁祺。
在我面前裝天真裝窮的沈曼,幾乎動用了一切資源,買通評委也要助力梁祺奪冠。
而游艇派對上沈曼噴灑助興的香檳,完完全全可以填補我所有的醫療費。
我就這樣看著,恨意和痛苦幾乎要將我點燃。
我發泄一般瘋狂彈奏著眼前的鋼琴。
一曲終了,我伏在琴上嚎啕大哭起來。"}